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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萬里路
一個人與一座城

文/Cong

    第一次讀王安憶的書是大一暑假,看了幾篇散文之後,便開始讀《上種紅菱下種藕》,與她的《長恨歌》有許多相似之處。王安憶以獨特的女性視角,將人物與城市同步描寫,兩相之下,《長恨歌》便來得愈發傳奇性,讓我們在細膩的筆觸下感受“人事皆非”的滄海桑田。

    同樣都是寫上海的人情風物,與張愛玲的反諷悲情不同,王安憶的文字更加平實無華,也許與她出生在金陵有關,水性流淌中更多些 將生命娓娓道來的敘事。她喜歡寫城市,但不是居高臨下的描寫,她是從細處挖出一隻眼睛,寫一個城市的變遷,寫一個女人在這座城市的經歷。交錯的空間感是作者對於城市重彩的結果,弄堂女人、糾結情感, 字裡行間都藏著王安憶的揣度,不僅是對女主角王琦瑤,還有這座城市每一處的底層上海女子,他們背後可能有的人生故事,都被她收入筆下。以小見大,也由此可以審視這座城市的內涵與性格。



    作為海派文化的棲息地,上海由於其獨特的歷史和正式格局,算得上海納百川。一個女性在其中的起伏消散,也透露出作者企圖引導人們在紙醉金迷的現實中尋找浮世的療養。以往寫上海的小說,女子和世家大族較多,而王琦瑤這樣一個人物,無疑是特別的,也說明了 她卑微甚至悲劇的人物形象,人生際遇的沉浮,如同一根葦草。



    《長恨歌》的語言烘托和城市描寫富餘韻味,不同于一般海派作家的性格,她更喜愛漢語的描寫,讓人們在平坦的道路上審視生命, 無論社會地位和階級。讓我想起的阿琪的《偶爾寂寞》,同樣都是江蘇生人,她也善於寫女人在現代都市中的穿行徘徊。寫女人、寫愛情,確實和王安憶一般,不僅寫個體,更寫周遭世事的變遷,倒不是鴻篇巨制,卻也直指人心。